1000多年前,唐代大诗人李白写了一首《侠客行》,其中两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可以说满足了后世很多读者对于侠客的想象。
但是随着岁月更迭,很多人都会说:那些侠客都是人们想象的,世间哪有真正的侠客。
这样的质疑或许很多人都曾有过。不过在笔者看来,所谓的“侠客”其实是一种精神,就像金庸老先生笔下曾写的那样“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而在近现代,最能诠释“侠客”二字的,在我看来当属那些退役的老兵。当国家和人民需要的时候,他们挺身而出肩负起保家卫国的使命;当尘埃落定之后,他们又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自己的生活。即便曾经立下赫赫战功,他们也很少会跟别人提起。
对于他们来说,那些荣誉是使命也是责任,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但我们不应该忘记他们,是他们的存在,才铸就了我们现在的美好生活。
本期笔者就带大家走进一位退役老兵的传奇经历,他的一生可以说将“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诠释地淋漓尽致。
1984年的一天,一个老农从四川省岳池县,辗转来到了湖北某空降部队。这个老人看上去有50多岁,身着一件洗褪色的老式军服,腰微驼,脚上踩着一双溅满泥浆的胶鞋。
展开剩余94%当站岗的哨兵看到老人在军营门口四处张望,还以为他是来部队探望后辈的,就主动走到老人身前,询问:“您找谁?”老人没有丝毫局促,开门见山道:“你们不是找我吗?我就是柴云振。”
对于这个名字,哨兵并不陌生,因为他所在部队在不久之前专门在报纸上发了寻人启事,找柴云振。这个名字背后的前辈,是他们部队的骄傲,曾获一级战斗英雄和特等功臣勋章。
只是寻人启事发出去后,一直没有人主动联系。现在部队在寻找的战斗英雄就站在自己面前,哨兵怎能不激动,他当即拨通了军部司令部值班室的电话,将情况汇报了上去。
不一会儿,从军营里一路小跑出来两位部队领导。老人见到两位部队领导,赶忙从身上掏出复员退伍证和残疾证,对他们说:“村里人都说你们登报找的那个人就是我。”
眼前的老人到底是不是他们要寻找的战斗英雄,两位部队领导十分慎重,唯恐弄错了人。但是老人身上的两处特点,让两位部队领导对老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的认定。
首先,部队领导在和老人握手的时候,发现他缺根食指,当他们询问原因时,老人回答:“
在朝鲜战场上被美国鬼子咬掉的。
”其次,当部队领导问起了老人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受伤,老人摘下头上的草帽,说:“
我的头也被鬼子打烂了。
”
而这些,和部队原本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于是两位领导当即将老人领到了接待室,聊了很多当初的细节,这些事情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老人却从未忘记。听着他娓娓道来那段历史,两位部队领导也基本确认了他的身份,就是部队一直在寻找的战斗英雄柴云振。
为什么是基本确认,而不是完全确认呢?
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矛盾点,那就是部队的寻人启事里的名字是“柴云振”,但老人的名字却是“柴云正”。
其实不仅是部队领导因为这“一字之差”不能彻底确认柴云正是不是柴云振,就是柴云正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也是他要来部队确认身份的原因之一。
柴云正自从复员回家后,很少向别人提起自己军旅生涯的细节。只是在闲聊时说起过自己参加过抗美援朝战役,还曾在一个叫“朴达峰”的地方打过仗。
半个多月前,柴云正当时还在老家,村里有人见到他,说报纸上有一则寻人启事,部队在找一个叫“柴云振”的老兵,问是不是就是他。
柴云正当时并没有在意此事。直到不久后儿子拿了张《四川日报》给自己,报纸上赫然正是那则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
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柴云振,原是我部三营八连七班班长,在朝鲜朴达峰阻击战斗中身负重伤,断了一根指头,战后与部队失散。请本人或知情者看到本启事后及时与原部队联系。
湖北省孝感市**部队
柴云正将这则寻人启示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觉得部队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因为其中的部队番号和受的伤都和自己的经历一样,而且自己也是战后与部队失散的。
但他又不能完全确认,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的勋章,而且自己的名字叫柴云正,也和寻人启事上的“柴云振”不一样。
最终,在儿子的劝说下,柴云正还是决定前往部队一趟。一方面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部队要找的人;另一方面如果身份确认,他也能再见见曾经的老战友们,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最期盼的事。
于是这就有了前文说的,柴云正辗转从四川省岳池县赶到湖北孝感部队的事。
那么柴云振到底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让部队在抗美援朝战争结束近30年后还要这么大力寻找他?还有“柴云正”老人到底是不是部队要找的“柴云振”呢?如果是,为什么他会不知道自己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的身份呢?
1951年5月16日,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打响,在战役临近结束时,却发生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当时志愿军司令部已经下令,将主力转移到三八线以北休整。但在我军撤退的关键时刻,美军却发动了迅猛的反攻。
其实经过在战场上的长期对峙交锋,美军已经初步掌握了我军作战的规律。那时候新中国刚刚成立,朝鲜也比较落后,两国的航空力量都比较薄弱,没有制空权。在这种情况下,战场上的物资后勤保障是很有限的。每次战斗,我军基本只能依靠随身携带的粮食和弹药维持战局,等随身携带的补给用得差不多了,就暂时后撤休整。
当时正值我军人困马乏之际,美军在这个时候悍然发动反攻,确实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一时间让已经开始北撤的我军有点措手不及。
而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正在北撤途中的15军军长秦基伟,收到了志愿军司令部的紧急命令:率军迅速到金化以南芝浦里地区占领要点,组织防御,以此阻拦敌人的行动,进而掩护志愿军东线主力兵团撤退。
当时15军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在第五次战役中15军其实减员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一,而且武器、弹药、粮食等补给也没剩下多少了。面对敌人大兵压境,志愿军主力又处于全线撤退的紧要关头,想要在沿途占领要点,组织防御工作,真的太难了。
但秦基伟没有任何推脱之语,他给时任志愿军司令员的彭德怀只有一句话:“请司令员放心,我们采取一切手段,至少顶住10天!”
5月29日,美军在猛烈的炮火、飞机、坦克的掩护下,开始进攻朴达峰。朴达峰在金华西南六十多里的地方,山势险峻,还有茂密的丛林,同时它也是敌人北上追袭我军的必经之地。可以说,不管是对于我军还是敌人,朴达峰都是必须要拿下的战略要地。
在这种情况下,朴达峰上的战斗有多激烈可想而知。从5月29日到6月4日,敌人一次次向朴达峰我军阵地发起猛烈冲击,但在我军将士悍不畏死的反击下,这些攻势都被一一化解。
当时负责守卫朴达峰的是15军45师134团,经过五天五夜的激战,原本的七连和九连伤亡极为惨重,加起来只剩下40多人,而他们守卫的阵地也在6月4日下午,先后被敌人占领。
眼看敌人已经逼近我军前沿阵地,在这种情况下,丢失的两个阵地必须夺回来,否则敌人通过这两个缺口会逐渐蚕食我军其他的阵地。但是由谁去夺回这两个阵地呢?要知道当时每个队伍都在激烈战斗,基本抽不出多余的力量去执行这项任务。
正好当天柴云振刚从师警卫连补充到八连,担任七班班长,于是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被交到了柴云振和他率领的七班战士身上。
警卫连的主要任务是负责首长的安全,一般不直接上战场,但现在柴云振这个警卫连的战士却被补充到战斗连队中,从中我们也不难看出当时形势的严峻。
当时柴云振带领的七班加上他只有10个人,凭这些人想要夺取被敌人占领的两处高地谈何容易。但任务已经接受,那就必须想办法去完成。
柴云振从军多年,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不能蛮干,于是他开始观察敌我的情况。首先,敌人占据着阵地,拥有位置优势;其次,敌人不管是人员数量还是武器,也都比他带的几个人有优势。在这种情况下,显然不能直接冲击阵地,尤其是白天,敌人居高临下,视野一览无余。于是柴云振将行动时间定在了晚上。
但是真到了晚上,柴云振发现敌人的防守依旧严密,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向空中发射一枚照明弹。照明弹在空中的时候,地面上的情况基本无所遁形。难道真就没办法了?
柴云振见此情形并没有急躁,相反他开始细心观察敌人照明弹的发射情况。他发现敌人照明弹的发射并不是没有死角,每两颗照明弹发射的间隙,都会有四五分钟的空档期。这段时间虽然不能让我军战士冲上阵地,但是借着夜色的掩护往前推进一段距离显然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柴云振当即作出决定,他将七班的战士分为两组。一组留在原地,不定时向阵地上的敌人射击,吸引敌人的注意;而他则带领着另一组战士,在没有照明弹的间隙缓缓推进,等照明弹升空前,藏在沿途的弹坑中。
靠着这个办法,柴云振带领着几位战士一路推进到了阵地山脚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正面冲击阵地,毕竟敌人的火力远胜于柴云振带领的这些人。对此柴云振早有对策,他带着几位战士一路绕行,从阵地的侧后方爬了上去。
敌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阵地前方,而且有着照明弹的掩护,压根就没有想到我军战士竟然会从后方潜入。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柴云振和几位战士一锅端了。就这样,柴云振率领七班战士,顺利夺回了第一个阵地。
现在柴云振和七班战士的任务就是夺下第二个阵地了。但第二个阵地的情况,比第一个阵地更为艰难。
首先,从阵地本身来说,第二个阵地更为险峻;其次,敌人在第二个阵地安排的兵力更多;最后,有了第一个阵地的前车之鉴,第二个阵地上的敌人,不管天空中是否有照明弹,都会朝阵地前的凹陷区域开枪扫射。
这就让柴云振和七班战士没有办法“故技重施”了。但柴云振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将七班的战士分为三组,两组在两个不同的方位向阵地上的敌人攻击,分散他们的注意。而他自己则带着另一组,绕过敌人的火力覆盖区域,攀登悬崖峭壁接近阵地。
敌人这一次也是学聪明了,除了正面,其他方向他们也安排了岗哨。当柴云振带着战士们前进时,敌人发现了他们,对他们展开了猛烈地射击。在这种情况下,是一鼓作气冲上阵地还是退回去从长计议,成了摆在柴云振面前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但柴云振既没有下令冲锋也没有选择退回去,他选择了第三种解决办法:让战士们就地隐蔽。敌人的炮火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眼看没动静了,还以为前来攻打阵地的志愿军战士已经被解决,于是也就停下了炮火。
趁着这段时间,柴云振再次和战友们开始攀登高地。当他们攀登到临近半山腰的时候,敌人再一次发现了他们,半山腰工事里的敌人开始疯狂射击。但这一次柴云振并没有选择留在原地隐蔽,因为这里距离敌人的半山腰工事已经很近,基本没有隐蔽的空间。
于是柴云振带领着战友,相互掩护,一鼓作气拿下了敌人半山腰的工事。当时山头阵地上的敌人正在开会,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山腰的情况,所以柴云振和其他战士没有耽搁,拿下半山腰工事后直冲山头阵地而去。就这样,第二个阵地也被柴云振带领着战友夺回来了。
但前面我们也提到了,对于朴达峰,不管是我军还是敌军,都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所以在此后的几天里,这两个阵地在敌我双方之间几经易手,始终没有哪一方能够彻底巩固。
在此期间,柴云振带领的七班战士,也先后牺牲了7人,只剩下柴云振和其他两位战士。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刚从阵地撤下来没多久,准备休整一番的柴云振,再次听到了坏消息,阵地又被敌人夺去了。此时柴云振手底下只有两个人,营长武尚志见状,将自己身边的两个通讯员拨给了柴云振,让他带着战士再去夺回阵地。
这一次出发,柴云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对几位战友说:“
战友们,保家卫国!就是死也要夺回阵地,坚决消灭敌人,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
在这几天里,柴云振对于夺取阵地可谓是经验丰富。他带着四个战士,避开敌人的火力分布,摸到敌人的阵地后方,一点点推进,并逐个消灭了沿途的敌人。当他们临近山头时,只见一个敌人指挥官指挥着几个火力点在向山下发动攻击。
柴云振当即做出安排,自己射击那位敌指挥官,其他四位战士用手榴弹轰炸敌人的几个火力点。随着一声枪响和几声手榴弹的轰鸣,敌指挥官应声倒地,而敌人几个火力点的士兵也伤亡惨重。柴云振和战友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当即乘胜追击,将附近残留的敌人逐一歼灭。
而在这时,柴云振突然发现,似乎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带着几位战士悄悄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靠近,只见在山顶拐角处,有一个半掩的岩洞。柴云振根据经验判断,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的营部指挥所。
于是他和战友们耐着性子,一点点向岩洞接近。眼看岩洞进入了手榴弹抛掷范围,柴云振当即掏出一颗手榴弹就扔了过去。只听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岩洞中敌人仓皇的喊叫。残存的敌人纷纷从岩洞中跑出,争先恐后往山下逃去。
如果柴云振和战友们能够守住阵地,那么夺取阵地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但当从岩洞中逃亡的敌人逃到山腰处时,和另一股敌人回合了,他们加起来有100多人,见柴云振一行只有五个人,敌人又想将阵地夺回去。
柴云振几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凭借着地利上的优势,一次次击退敌人的攻势。敌人眼看夺取阵地不成,己方又伤亡惨重,也不敢再战,只能留下遍地尸首再一次往山下逃去。
此时的阵地上,柴云振的几位战友已经先后牺牲,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
正当柴云振松了口气,以为击退了敌人时,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往后一看,竟然是4个美国士兵,没想到这些美国鬼子竟然也学聪明了。
柴云振想都没想,当即端起枪,向着4个美国鬼子射击。随着枪响,其中3个美国鬼子被当场击毙,而柴云振自己也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全身多处受伤。
正当柴云振想要击毙第4个美国鬼子的时候,他却发现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难道只能坐以待毙?显然不是!柴云振当即扔掉手中的枪,一往无前地冲向不远处的美国鬼子,誓要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美国鬼子人高马大,见身形瘦小的柴云振竟然敢和自己徒手对决,当即也扔掉手中的枪向柴云振冲来。缠斗中,两人双双倒地,柴云振身上被敌人抓出了好几道伤口,而敌人也被柴云振揪掉了一只耳朵。
敌人眼看没办法光明正大拿下柴云振,竟然掏出身上的匕首向柴云振扎去。好在柴云振身手灵活,将敌人掀翻在地,匕首也不知被抛到哪里去了。此时的情况万分危急,柴云振双手抓着敌人的脑袋,想要顺势去扣对方的眼珠。
但敌人已然疯狂,见状直接仰了一下头,不仅躲过了柴云振的扣眼珠,还一口咬断了柴云振的食指。十指连心,断指的疼痛直接让柴云振晕了过去。
敌人见状犹不死心,又从旁边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柴云振。眼看柴云振没了动静,敌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因为担心我军援军赶至,敌人便仓皇着往山下跑去。
但柴云振其实并没有死,他只是短暂昏迷。当他拼尽全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敌人已经跑出去100多米。他挣扎着,一点点挪动遍布伤口的身体,抓起敌人扔下的枪,凭着最后的力气,瞄准远处的敌人,随着一声枪响,敌人应声倒地,而柴云振自己也再次晕了过去。
当赶来的增援部队冲上阵地时,只见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昏迷中的柴云振被战友发现,被送到了战地医院。当时在朝鲜战场的彭德怀、杨成武等首长还亲自到医院看望过柴云振,指示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这位了不起的英雄。
但当时战地医院医疗条件差,为了让柴云振得到更好地治疗,部队只能将他送回国内接受治疗。
而这一切,柴云振并不知道,因为他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等柴云振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身处内蒙古包头市部队医院。
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柴云振终于康复。当时柴云振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原部队,另一个就是回老家。
医院的医生告诉柴云振:“你能活过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今后还要多加休养。”而且柴云振所在部队的官兵几乎都牺牲了,他和原部队也失去了联系。
最终,在1952年4月,柴云振选择了返回四川省岳池县务农,他当时带回家的,除了复员退伍证和残疾证,还有组织给他发的80元补助费和一张1000斤大米的票据。
在整个朴达峰阻击战中,柴云振率领着七班战士歼敌200多人。其中,他个人就歼敌100多,其中还有一个敌军营长。这样的表现,也让柴云振在1952年5月1日,被志愿军总部为他记了特等功,并授予了一级战斗英雄称号。
但当组织上想要将勋章发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找不到柴云振。对此,15军军长秦基伟下令:必须千方百计找到柴云振。
但部队派出的人,寻访了全国每一个省市自治区,就是没有找到柴云振的下落。
直到1980年,朝鲜领导人金日成访华,在和邓小平的谈话中,金日成专门问起了原志愿军15军的战斗英雄柴云振的情况。邓小平当即询问秦基伟,当得知柴云振依旧下落不明后,邓小平当即作出指示:
尽快派人寻找柴云振。只要柴云振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大海里捞针,我们也要把他捞起来!
最终,通过柴云振在朝鲜战场上的战友孙洪发,组织上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柴云振是西南地区的口音。得到这一信息后,邓小平又专门作出指示:
……在云、贵、川三地的各大小报上刊登寻人启事,一定要尽快找到柴云振下落。
于是,这就有了本文开头刊登着寻人启事的那张报纸。
那么找到部队的“柴云正”老人到底是不是战斗英雄“柴云振”呢?
部队为了确认柴云正的身份,专门请来了孙洪发。两位老人见面,孙洪发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老人就是柴云振。至此,柴云正老人的身份终于确认,他就是战斗英雄柴云振。而老人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邓小平秦基伟都在找自己。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主要是当年柴云正的战友在记录他名字时,因为口音问题,误将“正”字写成了“振”。这也导致后来部队的寻人过程,一直都是拿“柴云振”去找,结果自然是怎么也找不到。
部队在确认柴云正就是柴云振后,专门为他补开了庆功会,将两枚迟到32年的勋章送到了老英雄手中。
而当柴云振老人找到的消息传到邓小平耳朵里,邓小平也满怀欣慰道:“找到了柴云振,我也就放心了。”
这次湖北之旅之后,柴云正老人也正式将名字改成了柴云振。
1985年,在金日成的邀请下,柴云振还专门到韩国访问,被授予了“一级战士”荣誉勋章。
2018年12月26日,柴云振老爷子离世,享年92岁。
而在不久前,柴云振老爷子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因为在29位“七一勋章”获得者中,柴云振的名字赫然在列。
有首歌是这么唱的:
我把光辉融进融进祖国的星座,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祖国不会忘记……
柴云振老爷子的一生何尝不是这样,他为国家和人民立下赫赫战功,国家不曾忘记他,人民也不曾忘记他。谨以此文,纪念柴云振老爷子传奇的一生。
发布于:天津市